第69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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焦華珍開著車，看了眼坐在後面的夏雪菲，看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：“雪菲，解約之後你是怎麽打算的？”
夏雪菲靠在椅背上，停了會兒才開口：“我思路現在還不是很清楚，不過不打算再簽公司了，可是成立個人工作室的話……沒有實力，還是要被其他公司挾制，這樣的話好像成立工作室也就沒什麽意義。”
焦華珍看著前面的路面，十分讚同她的想法，雖然現在藝人獨自成立工作室已成風氣，但是基本上都是掛靠原公司或者其他比較大的娛樂公司，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獨立。在很多時候，面對一些利益、資源分配的時候，妥協的往往是工作室這方。依賴又挾制，是現在圈內娛樂公司和藝人工作室之間關系的常態。
“不過，還是先把工作室的牌子掛起來，畢竟解約之後，如果沒有實體的話，感覺總像野路子，就是去談事情也沒底氣。”夏雪菲慢慢說：“至於以後……哎，暫時還沒有心思去想這麽多！”
聽著她低喃的聲音，焦華珍唇角微彎，想了下提出一個建議：“雪菲，你要不要考慮先把工作室掛靠在騰輝下面？”
“不不不！絕對不行！”夏雪菲連聲拒絕：“我自己開和掛靠原公司的競爭公司是兩碼事！我自己開，他們可能會打壓，但是其實我也不怎麽怕，以我現有的名氣，暫時接個把資源，支撐過最初的起步階段，應該不成問題。劉成峰不是還給我介紹了兩個廣告嘛，以後身價要比現在高，會慢慢變好的。可是我要是敢掛靠騰輝，你看著吧，我就黑透了！盛世絕對會和我死磕到底！我總不能次次都去找吳建買消息吧？哎，羽翼未豐，還是夾著尾巴做人比較好。”
焦華珍聽著她的話，不由的笑了出來：“恩，我也就是那麽一想，畢竟騰輝雖然現在實力稍弱，但是有肖中華的面子在，其實資源各方面不受影響……對了，我前幾天聽圈裏人說，好像騰輝開始涉足影視建設了。”
夏雪菲直起身子：“影視建設？是影視城？還是院線？”
“好像都有，不過你也知道這圈子裏消息真真假假，騰輝能傳到我們這邊的消息，還是打個折扣比較好。”焦華珍撇了下嘴。
夏雪菲輕輕點了點頭：“騰輝的肖總人品還不錯，院線建設的話……焦姐，以後這方面咱們得多留意。”
焦華珍通過後視鏡飛快的瞥了她一眼，面容淡定回應道：“好，我回去會想辦法打聽，還有現有的院線負責人，我試著看看能不能搭上關系。”
夏雪菲笑了下，慢慢坐回去，看著窗外想了會兒，轉頭說：“焦姐，你覺得王元能力怎麽樣？”
焦華珍眼神微動，沈吟了下：“幹勁十足，能力也有，但是手段青澀，人脈關系網過於單一並且不成熟，考慮問題還不夠全面。但是總體來說，年輕有優勢，身體素質和精力都不錯，能跟大案子。以後多接觸些事情，成長起來的話絕會是一個幹將！”
“那……她現在在盛世的待遇怎麽樣？”
焦華珍默默在心裏算了下：“中等，不過我倒是覺得，盛世給她的待遇並不是最主要的，重要的是盛世對她很看重。大學畢業沒兩年，公司就讓她獨立帶團隊，估計是盛世培養的後備金牌ＰＲ力量。”
夏雪菲有些失望的搖搖頭，不甘心的問：“如果我要請她，她會和我走嗎？”看焦華珍沒有回應，嘆了口氣詢問：“那她的團隊裏，有沒有人和她能力差不多的？”
焦華珍想了下：“有！團隊中有一個小夥子各方面能力都和王元差不了太多，不過人脈關系差了些，但是優勢卻在於他是男的。”
夏雪菲一邊聽一邊默默點頭，現在社會，男性比女性具有更寬松的社交環境，雖然人脈關系此時不好，但只要資質不差，給他機會，很快就能形成自己的人脈網。低頭沈思了一會兒：“焦姐，你先探探王元的口風，看她是什麽意思，我們再想下一步怎麽走。”
“好！”焦華珍看了下前面，說：“雪菲，快到了，你找的這個地方連個包間都沒有，萬一被拍，你準備怎麽辦？”
夏雪菲擡手看了下時間，默了默：“當時沒想那麽多，記憶中只記得這裏有個快餐店，所以就說了……焦姐你的意思是？”
焦華珍看著橫桿緩緩擡起，開車駛入地下車庫：“這裏就這一個停車場，直接在這裏談好了。”
雖然覺得好像場合不太像是談事情的，不過這裏確實比她提出的那個快餐廳要合適很多，夏雪菲點了點頭，拿出手機看了一會兒，給吳建打電話說了她們的停車場位置，告訴他在這裏等他。
她打電話的時候，焦華珍的手機響起，因為雪菲沒有說完，焦華珍很快就將電話調成靜音。看到她掛電話，焦華珍立刻接通來電：“王元，怎麽了？”
聽到是王元的電話，夏雪菲也向前傾去，希望能夠聽到她的電話內容。焦華珍餘光看到，立刻打開揚聲器，就聽到王元歡快的聲音：“焦姐，咱們那個常冰扒皮貼又火起來了！因為之前不能評論，現在網友們噴的更厲害了！海角不僅把這個帖子加精並且置頂了！”
焦華珍和夏雪菲相互看了眼，眼裏都是疑問，夏雪菲開口問：“王元，是我，這個帖子之前焦姐不是說被網站設置了嗎？你去公關了？”
“我沒有啊……我剛通過我同學拿到網站管理員的電話，還沒打呢，就突然好了。帖子後面現在跟著一連串標志，評論都井噴了！難道不是你們去做的公關嗎？”王元也是一頭霧水的反問。
夏雪菲覺得腦子裏像是卷了團毛線一樣，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個頭緒，笑了下：“恩，好了就行，那你在那邊招呼著，我和焦姐這邊忙完就過去。”
焦華珍慢慢講電話掛斷，看著因為疑惑臉色有些不太好的夏雪菲，安慰道：“你別想的太覆雜，可能真的有人在背後幫咱們呢！”也不知道她聽沒聽進去，只見她輕輕點點頭，靠著椅背，眼神茫然，不知道在想些什麽。
電腦文檔上的字隨著有節奏的鍵盤敲擊聲，一個一個跳躍在屏幕上，加黑加粗的標題“誰在網線背後興風作浪－揭秘‘網絡水軍’”，林嘉的表情很嚴肅，手邊放著他專門查找出來的資料和一些相關的法律法規。
就在他沈思需不需要去采訪一些水軍的具體的操作時，手機屏幕亮了起來，他看了眼，拿起來。
“餵，羅主任……”林嘉眼神看向電腦，操控鼠標打開了海角論壇，第一眼就看到了高高置頂的扒皮貼，唇角翹了下，聲音也帶著恰到好處的感謝：“恩，我看到了……這次麻煩你了……好的，有機會一定當面致謝……再見。”
點開帖子，看著裏面好像更加激烈的留言，眉頭微不可見的的皺了下，心中暗想有沒有必要做一期關於文明用語的節目。他試著用游客身份回覆了下，確定沒有問題之後，臉上的笑意才又加大了幾分。
最開始聽到焦姐說這個問題的時候，他就打算拿錢替雪菲把這件事解決了。雪菲的經濟狀況他知道的雖然不是很清楚，但是能確定的是，她現在手裏餘錢不多，當初電視劇《凰宮》投資已經是拿出了她的所有。想到為了這次反擊，她所經受的誤會和妥協，還有熬了一夜的小臉，林嘉就覺得一陣心疼，看到這些努力卻輕易被金錢幕後交易破壞，他覺得如果能拿錢解決，多少都不算什麽事。
只是，他在自己的社交圈找了很久，不僅沒有海角論壇負責人的聯系方式，甚至連一個能從中介紹的人都沒有。想了想，好像他唯一認識的和網絡相關的，只有帝都網管網監中心的主任了。撥通電話那一刻，林嘉就已經將原本準備出錢解決事情的想法放下了，羅主任曾經是祖父的警衛員，所以他很直接說出希望海角論壇可以撤銷對帖子的限制程序。林嘉話音剛落，羅主任立刻就向他保證５分鐘以內絕對解決！
林嘉看了下時間，剛剛３分鐘。他看著海角論壇的頁面，目光裏帶著淡淡的嘲諷，看了幾眼評論數字還在增長的帖子，伸手關掉了頁面。
林家家教嚴謹，老爺子在子女家人的思想教育、品德建設、修心修身問題上極其重視，對他們的行為約束甚嚴，以權壓人這種事情是絕對不允許在他們身上發生的。他微微垂眸，作為林家孫輩中最小的一個男孩子，當他記事時，祖父就已經休息了。父母工作都忙，林恒大他１０歲，他剛上小學，林恒都已經上高中了。幼年的記憶裏，很多事情都是祖父教他的。而已經休息的祖父其實也不並向外人想的那麽清閑，他每天都要處理很多事情，其中大部分都是關系到國本民生的重大事情。
一直跟在祖父身邊，林嘉比任何一個兄弟姐妹都要早的認識權力的重要性，也更深刻的理解祖父對他們的嚴格要求，因為了解所以淡漠，在堂兄們紛紛走上仕途時，只有他選擇了另一種生活方式。但是這個社會就是這麽現實，自古及今，很多事情，權勢都比金錢有用的多。
他不做，卻不代表他不會！當別人以錢壓人的時候，就不要怪他以勢壓人了。
他站起身，伸展了下身體，壓在心裏的石頭搬走了一塊，林嘉緩緩吐出一口氣，靜靜的看著窗外。現在唯一還壓在心中的最後一件事，就是那個林雪姍的身份。他眉頭緊擰，不確定身份的人？萬一雪菲真的碰上了……他心裏一沈，有些焦躁起來，雖然完全不知道後面的事情會怎麽發展，他還是想先替她將障礙掃平！
“志華，我是林嘉，你幫我查個人。”林嘉站立在窗前，眼神沈沈的看著外面：“叫林雪姍，目前是盛世藝人，我想知道她的家庭背景，嗯，急，所以要快！”
夏雪菲自己慢慢回神，看了眼靠在駕駛座上閉目小憩的焦華珍，皺眉看了下時間，已經４點過５分了，她正準備打電話時，聽到了敲擊車窗的聲音，焦華珍立刻警醒，看著外面穿著不顯眼的男人，將車窗微微搖下一條縫：“誰？”
那人一楞，向後兩步，盯著車牌看了下，拿出手機貼到車窗上：“吳建！車沒錯吧？”
夏雪菲看了眼手機，低聲說：“看身份證。”
“你身份證給我們看下，手機……現在小偷太多，不可靠。”焦華珍板著臉，就連聲音聽起來也讓人覺得這女人不好欺負。
吳建無奈的嘆口氣，從包裏拿出錢包，將身份證逃出來，放在自己臉側，趴在車窗上：“呶，十幾年沒變模樣了，這下總行了吧，公主殿下？”
焦華珍眼神微瞇，看向從剛剛就姿態放松坐在後面的夏雪菲，“公主殿下”這個稱呼還是雪菲出道很早的時候，很多喜歡她的觀眾給她的昵稱……
夏雪菲沒有理會她好奇的眼神，而是示意她開車門。焦華珍剛按下開鎖鍵，吳建就飛快的鉆進車裏，轉頭看著笑容淺淺的夏雪菲，頓了下，才開口說：“大家時間都挺緊張的，別的就不扯了，直接說吧，你要誰的料，什麽樣的料？還有……你準備，嗯，啊！你都懂得，哈哈。”
聽到他幹巴巴的笑聲和說到錢時候的不好意思，夏雪菲笑了：“辛苦費我不會虧待你的，這點請放心。我想要兩個人的料，當然如果這中間，還有其他人入鏡的話，東西依然是我的，但是價格我不會多加。”
吳建點頭，表示沒異議，夏雪菲笑容淺淡，眼睛裏看不出情緒，只能聽到她不徐不緩的說：“這兩個人，一個是盛世的張靜安……”
她的話還沒說完，吳建就一臉不能理解的看著她：“張靜安？她的料還要去拍嗎？隨隨便便以前的東西，現在重新發出來……也沒意義，這個女人現在在大眾眼裏就是，就是，已經爛到底了，做什麽大家都不會稀奇的！你確定你還要？”
夏雪菲好像沒有聽到他的勸說一樣，等他說完，保持剛才的語速繼續說：“另一個人是盛世的林雪姍。這兩個人，你覺得你需要什麽東西，都可以和我，或者和我的經紀人焦姐聯系，能提供的我們一定會提供，但是我只要真料、新料、高清無碼的。”
“林雪姍……林雪姍？”吳建被這個名字難住了，冥思苦想了很久，猛地一拍手：“啊！我想起來了，她……背後的家世不弱啊！你確定要跟？”
夏雪菲視線停留在他身上，突然輕笑出聲，有種說不出的嘲弄：“我要張靜安，你說她沒什麽可拍的；我要林雪姍，你說她背景強大……所以呢？”
吳建被她說的嘴角一抽，心虛的吶吶：“我也不過就是說說，只要是圈裏的，我沒什麽不拍的……”說完看著她嘆了口氣：“不過我可提前說好啊，林雪姍真的不是一般人能惹得起的，她來頭真的不小！你，別不信啊，她是……林國英的孫女！”
夏雪菲眼睛猛的睜大，笑容立刻消失，小臉緊繃，微微提高聲音：“你說什麽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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焦華珍看著前面的路面，十分讚同她的想法，雖然現在藝人獨自成立工作室已成風氣，但是基本上都是掛靠原公司或者其他比較大的娛樂公司，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獨立。在很多時候，面對一些利益、資源分配的時候，妥協的往往是工作室這方。依賴又挾制，是現在圈內娛樂公司和藝人工作室之間關系的常態。
“不過，還是先把工作室的牌子掛起來，畢竟解約之後，如果沒有實體的話，感覺總像野路子，就是去談事情也沒底氣。”夏雪菲慢慢說：“至於以後……哎，暫時還沒有心思去想這麽多！”
聽著她低喃的聲音，焦華珍唇角微彎，想了下提出一個建議：“雪菲，你要不要考慮先把工作室掛靠在騰輝下面？”
“不不不！絕對不行！”夏雪菲連聲拒絕：“我自己開和掛靠原公司的競爭公司是兩碼事！我自己開，他們可能會打壓，但是其實我也不怎麽怕，以我現有的名氣，暫時接個把資源，支撐過最初的起步階段，應該不成問題。劉成峰不是還給我介紹了兩個廣告嘛，以後身價要比現在高，會慢慢變好的。可是我要是敢掛靠騰輝，你看著吧，我就黑透了！盛世絕對會和我死磕到底！我總不能次次都去找吳建買消息吧？哎，羽翼未豐，還是夾著尾巴做人比較好。”
焦華珍聽著她的話，不由的笑了出來：“恩，我也就是那麽一想，畢竟騰輝雖然現在實力稍弱，但是有肖中華的面子在，其實資源各方面不受影響……對了，我前幾天聽圈裏人說，好像騰輝開始涉足影視建設了。”
夏雪菲直起身子：“影視建設？是影視城？還是院線？”
“好像都有，不過你也知道這圈子裏消息真真假假，騰輝能傳到我們這邊的消息，還是打個折扣比較好。”焦華珍撇了下嘴。
夏雪菲輕輕點了點頭：“騰輝的肖總人品還不錯，院線建設的話……焦姐，以後這方面咱們得多留意。”
焦華珍通過後視鏡飛快的瞥了她一眼，面容淡定回應道：“好，我回去會想辦法打聽，還有現有的院線負責人，我試著看看能不能搭上關系。”
夏雪菲笑了下，慢慢坐回去，看著窗外想了會兒，轉頭說：“焦姐，你覺得王元能力怎麽樣？”
焦華珍眼神微動，沈吟了下：“幹勁十足，能力也有，但是手段青澀，人脈關系網過於單一並且不成熟，考慮問題還不夠全面。但是總體來說，年輕有優勢，身體素質和精力都不錯，能跟大案子。以後多接觸些事情，成長起來的話絕會是一個幹將！”
“那……她現在在盛世的待遇怎麽樣？”
焦華珍默默在心裏算了下：“中等，不過我倒是覺得，盛世給她的待遇並不是最主要的，重要的是盛世對她很看重。大學畢業沒兩年，公司就讓她獨立帶團隊，估計是盛世培養的後備金牌ＰＲ力量。”
夏雪菲有些失望的搖搖頭，不甘心的問：“如果我要請她，她會和我走嗎？”看焦華珍沒有回應，嘆了口氣詢問：“那她的團隊裏，有沒有人和她能力差不多的？”
焦華珍想了下：“有！團隊中有一個小夥子各方面能力都和王元差不了太多，不過人脈關系差了些，但是優勢卻在於他是男的。”
夏雪菲一邊聽一邊默默點頭，現在社會，男性比女性具有更寬松的社交環境，雖然人脈關系此時不好，但只要資質不差，給他機會，很快就能形成自己的人脈網。低頭沈思了一會兒：“焦姐，你先探探王元的口風，看她是什麽意思，我們再想下一步怎麽走。”
“好！”焦華珍看了下前面，說：“雪菲，快到了，你找的這個地方連個包間都沒有，萬一被拍，你準備怎麽辦？”
夏雪菲擡手看了下時間，默了默：“當時沒想那麽多，記憶中只記得這裏有個快餐店，所以就說了……焦姐你的意思是？”
焦華珍看著橫桿緩緩擡起，開車駛入地下車庫：“這裏就這一個停車場，直接在這裏談好了。”
雖然覺得好像場合不太像是談事情的，不過這裏確實比她提出的那個快餐廳要合適很多，夏雪菲點了點頭，拿出手機看了一會兒，給吳建打電話說了她們的停車場位置，告訴他在這裏等他。
她打電話的時候，焦華珍的手機響起，因為雪菲沒有說完，焦華珍很快就將電話調成靜音。看到她掛電話，焦華珍立刻接通來電：“王元，怎麽了？”
聽到是王元的電話，夏雪菲也向前傾去，希望能夠聽到她的電話內容。焦華珍餘光看到，立刻打開揚聲器，就聽到王元歡快的聲音：“焦姐，咱們那個常冰扒皮貼又火起來了！因為之前不能評論，現在網友們噴的更厲害了！海角不僅把這個帖子加精並且置頂了！”
焦華珍和夏雪菲相互看了眼，眼裏都是疑問，夏雪菲開口問：“王元，是我，這個帖子之前焦姐不是說被網站設置了嗎？你去公關了？”
“我沒有啊……我剛通過我同學拿到網站管理員的電話，還沒打呢，就突然好了。帖子後面現在跟著一連串標志，評論都井噴了！難道不是你們去做的公關嗎？”王元也是一頭霧水的反問。
夏雪菲覺得腦子裏像是卷了團毛線一樣，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個頭緒，笑了下：“恩，好了就行，那你在那邊招呼著，我和焦姐這邊忙完就過去。”
焦華珍慢慢講電話掛斷，看著因為疑惑臉色有些不太好的夏雪菲，安慰道：“你別想的太覆雜，可能真的有人在背後幫咱們呢！”也不知道她聽沒聽進去，只見她輕輕點點頭，靠著椅背，眼神茫然，不知道在想些什麽。
電腦文檔上的字隨著有節奏的鍵盤敲擊聲，一個一個跳躍在屏幕上，加黑加粗的標題“誰在網線背後興風作浪－揭秘‘網絡水軍’”，林嘉的表情很嚴肅，手邊放著他專門查找出來的資料和一些相關的法律法規。
就在他沈思需不需要去采訪一些水軍的具體的操作時，手機屏幕亮了起來，他看了眼，拿起來。
“餵，羅主任……”林嘉眼神看向電腦，操控鼠標打開了海角論壇，第一眼就看到了高高置頂的扒皮貼，唇角翹了下，聲音也帶著恰到好處的感謝：“恩，我看到了……這次麻煩你了……好的，有機會一定當面致謝……再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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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，他在自己的社交圈找了很久，不僅沒有海角論壇負責人的聯系方式，甚至連一個能從中介紹的人都沒有。想了想，好像他唯一認識的和網絡相關的，只有帝都網管網監中心的主任了。撥通電話那一刻，林嘉就已經將原本準備出錢解決事情的想法放下了，羅主任曾經是祖父的警衛員，所以他很直接說出希望海角論壇可以撤銷對帖子的限制程序。林嘉話音剛落，羅主任立刻就向他保證５分鐘以內絕對解決！
林嘉看了下時間，剛剛３分鐘。他看著海角論壇的頁面，目光裏帶著淡淡的嘲諷，看了幾眼評論數字還在增長的帖子，伸手關掉了頁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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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直跟在祖父身邊，林嘉比任何一個兄弟姐妹都要早的認識權力的重要性，也更深刻的理解祖父對他們的嚴格要求，因為了解所以淡漠，在堂兄們紛紛走上仕途時，只有他選擇了另一種生活方式。但是這個社會就是這麽現實，自古及今，很多事情，權勢都比金錢有用的多。
他不做，卻不代表他不會！當別人以錢壓人的時候，就不要怪他以勢壓人了。
他站起身，伸展了下身體，壓在心裏的石頭搬走了一塊，林嘉緩緩吐出一口氣，靜靜的看著窗外。現在唯一還壓在心中的最後一件事，就是那個林雪姍的身份。他眉頭緊擰，不確定身份的人？萬一雪菲真的碰上了……他心裏一沈，有些焦躁起來，雖然完全不知道後面的事情會怎麽發展，他還是想先替她將障礙掃平！
“志華，我是林嘉，你幫我查個人。”林嘉站立在窗前，眼神沈沈的看著外面：“叫林雪姍，目前是盛世藝人，我想知道她的家庭背景，嗯，急，所以要快！”
夏雪菲自己慢慢回神，看了眼靠在駕駛座上閉目小憩的焦華珍，皺眉看了下時間，已經４點過５分了，她正準備打電話時，聽到了敲擊車窗的聲音，焦華珍立刻警醒，看著外面穿著不顯眼的男人，將車窗微微搖下一條縫：“誰？”
那人一楞，向後兩步，盯著車牌看了下，拿出手機貼到車窗上：“吳建！車沒錯吧？”
夏雪菲看了眼手機，低聲說：“看身份證。”
“你身份證給我們看下，手機……現在小偷太多，不可靠。”焦華珍板著臉，就連聲音聽起來也讓人覺得這女人不好欺負。
吳建無奈的嘆口氣，從包裏拿出錢包，將身份證逃出來，放在自己臉側，趴在車窗上：“呶，十幾年沒變模樣了，這下總行了吧，公主殿下？”
焦華珍眼神微瞇，看向從剛剛就姿態放松坐在後面的夏雪菲，“公主殿下”這個稱呼還是雪菲出道很早的時候，很多喜歡她的觀眾給她的昵稱……
夏雪菲沒有理會她好奇的眼神，而是示意她開車門。焦華珍剛按下開鎖鍵，吳建就飛快的鉆進車裏，轉頭看著笑容淺淺的夏雪菲，頓了下，才開口說：“大家時間都挺緊張的，別的就不扯了，直接說吧，你要誰的料，什麽樣的料？還有……你準備，嗯，啊！你都懂得，哈哈。”
聽到他幹巴巴的笑聲和說到錢時候的不好意思，夏雪菲笑了：“辛苦費我不會虧待你的，這點請放心。我想要兩個人的料，當然如果這中間，還有其他人入鏡的話，東西依然是我的，但是價格我不會多加。”
吳建點頭，表示沒異議，夏雪菲笑容淺淡，眼睛裏看不出情緒，只能聽到她不徐不緩的說：“這兩個人，一個是盛世的張靜安……”
她的話還沒說完，吳建就一臉不能理解的看著她：“張靜安？她的料還要去拍嗎？隨隨便便以前的東西，現在重新發出來……也沒意義，這個女人現在在大眾眼裏就是，就是，已經爛到底了，做什麽大家都不會稀奇的！你確定你還要？”
夏雪菲好像沒有聽到他的勸說一樣，等他說完，保持剛才的語速繼續說：“另一個人是盛世的林雪姍。這兩個人，你覺得你需要什麽東西，都可以和我，或者和我的經紀人焦姐聯系，能提供的我們一定會提供，但是我只要真料、新料、高清無碼的。”
“林雪姍……林雪姍？”吳建被這個名字難住了，冥思苦想了很久，猛地一拍手：“啊！我想起來了，她……背後的家世不弱啊！你確定要跟？”
夏雪菲視線停留在他身上，突然輕笑出聲，有種說不出的嘲弄：“我要張靜安，你說她沒什麽可拍的；我要林雪姍，你說她背景強大……所以呢？”
吳建被她說的嘴角一抽，心虛的吶吶：“我也不過就是說說，只要是圈裏的，我沒什麽不拍的……”說完看著她嘆了口氣：“不過我可提前說好啊，林雪姍真的不是一般人能惹得起的，她來頭真的不小！你，別不信啊，她是……林國英的孫女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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